我們閱讀，是為了警醒

馬太福音第二十六章敘述耶穌和門徒吃過最後的晚餐，領他們到客西馬尼園。在那裡，耶穌祈禱後回來，看見門徒都睡了，就說：「怎麼樣？你們不能同我警醒片時嗎？」（太26:40）事實上，門徒跟從耶穌三年，始終不懂「閱讀」耶穌，以至於耶穌在地上的生命踏進最後階段的時候，他們的靈性竟然都「睡了」。那時，門徒根本難以想像之後要面對的黑暗是何等可怕。直到今天，黑暗仍然籠罩這個世界。我們身為跟從神的僕人，如何能不偏不倚地走在真道上，並引領其他人踏上這條路，不致永遠迷失在黑暗叢林之中？ 

著名作家和翻譯家阿爾維托．曼古埃爾（Alberto Manguel）在《閱讀地圖》中說：「書本與讀者的關係不像其他物品與其使用者之間的關係。工具、傢俱、衣服——所有這些東西都具有一種象徵功能，可是書本令其讀者承受比簡單的器具要複雜許多象徵作用。」有一句流行語叫「人如其食」（You are what you eat），我則認為「人如其讀」（You are what you read），你所讀的可能象徵著你的身分、喜好、性情、信仰等等。如果你沒有反思和實踐所讀的，那可以是一件危險的事，正如曼古埃爾在《曼古埃爾論閱讀》中說：「書不去用，不去讀，就是致死的武器。」我相信，魔鬼撒但不斷叫我們遠離閱讀，遠離書寫，遠離反思和實踐，讓我們成為殺死自己的武器。 

卡夫卡說得好：「一本書，如果我們讀了不能在我們腦門上猛擊一掌，讓我們驚醒，那我們為甚麼要讀它呢？」我們不只要讀、要用神所賜的書本，更要懂得分辨哪些書給我們當頭棒喝，哪些書叫我們昏昏欲睡，變得麻木不仁。楊牧谷牧師曾告訴我，聖經往往給他當頭棒喝，振聾發聵的聲音。當我們讀聖經或合乎真理的書的時候，有沒有這樣的經驗呢？ 

我們要靠著從神而來的棒喝，才能保持警醒，最終走出黑暗的叢林，因為「惟有你們是被揀選的族類，是有君尊的祭司，是聖潔的國度，是屬神的子民，要叫你們宣揚那召你們出黑暗入奇妙光明者的美德。」（彼前2:9） 

本文摘自《讀家任務：一間書室與文字事奉者的故事》（鄭子遴 著，播道會文字部 出版，2022。）